维修间彻底密闭,四面无光,里面尽是机油和金属的青气,隔壁还有电梯隆隆作响。
那少年就蜷缩在一个纸箱里,披着报纸,沉沉地睡着。
忧忧那一瞬间感觉天崩地裂。
小舒不像哥哥那样俊美摄人,反而孤僻瑟缩。但他睡着的样子却十分安恬舒展,如队列遗落的天使。
淋了雨,纸箱还有潮气。忧忧走过去,手指颤抖地试少年的呼吸脉搏,直到感应出微弱的生命迹象,才缓缓出气。
少年这才被惊醒。“……啊,几点了……”他昏蒙的睁眼。“糟糕,上学要迟到。”
一切竟然平静如常。忧忧紧绷的情绪瞬间发作。
他赫然将小舒从纸箱中捞出,抱起直奔医院。简单检查后,说是受了风寒和低血糖,并无大碍。
这样一直无言地回了家。
“……我没事,能走。”小舒低声说。
忧忧一宿未合眼,满眼血丝,平日神采流转的眼目,此时煞气惊人。
“哥……听我说……”
美丽少年青筋抽动,不容他辩驳。
小舒更瑟缩了一些。
抵上门,忧忧将他横倒在沙发上,换下外套。桌上还有半杯冷酒,被他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