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了习武的年龄,若是学不好,那便是个累赘。

一个杀手组织又怎会需要一个累赘?

可是文越却只问:

“我玄水楼行事只杀恶人,你可曾滥杀无辜?”

虞泽犹豫了。

“我不觉得他无辜,可是也不至于死……是我的错。”

“那你便跟我回玄水楼吧,想来这天地之间,也只有做杀手才适合你,而纵观这大大小小无数杀手组织,也只有我才能护的了你。”

当时的文越四十有二,虽然鬓角有几缕白发,但是身材挺拔,精神抖擞,整个人往那一站便如山岳伫立,巍然而不可犯。

虞泽听闻这话后抬头惊讶的看着他,嘴巴张了张,最后一闭眼睛,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夜风习习,明月朗照。

至此虞泽的人生分为两个部分。

今日他跪在父母的墓碑前,看着这与十年前几乎没有区别的房屋,恍惚间仿佛与十年前的自己链接在一起。

彼时他家庭和睦,虽然遭村人白眼,但是小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但是奇迹般的,虽然他怀念虞肃清和吾日耶提,却并不怀念那段可以称的上是幸福的日子。

于是他又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爹,娘,我到底做不来寻常人,如今腥风血雨的生活我倒是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