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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晏临立在红亭上,唤他。

“嗯?”

叶危转头看他,笑笑地应一声,双眼迷离欲眠,半醉不醉,邀请他:

“想喝吗?”

晏临一咽,喉结微动,他走下红亭,走到船边,站着,俯视哥哥。

叶危天生火灵根,不怕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水青衫,清风吹拂,微微撩开哥哥的衣摆。晏临恨那风不够大,又恨那风可以碰哥哥的衣摆。

为何偏偏是他不可以?

那点冷梅香又飘出来,幽幽地在他心头作祟。

突然,晏临跨出一步,迈上那条船,小舟儿沉沉浮浮,水光晃动。他蹲下来,抱起那坛秋露白,仰着头,一饮而尽,酒很辣,几乎是立刻就将他浑身点燃。

“哥哥。”

一放手,砰啷清脆,酒坛子摔的粉碎。

“哥哥……”

晏临痴迷地叫着,一步一步走近,贪恋的目光逡巡着近在咫尺的哥哥,看到叶危眉头微蹙,有点不满:

“啧,我还要喝,好歹剩一口给你哥啊。”

晏临不说话,他双眼黝暗,猛然间倾身而下,将含着的那一口秋露白,喂进哥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