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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岳飞,终究还是年轻单纯了些。对于事情也只看在表面。一是单纯的以为皇帝一定是那个秉公之人,也是那个大公无私之人。二是单纯的以为郑智就真的是那大忠大义的大宋忠臣良将。

岳飞说完,鲁达几人连忙也要开口说话,便是要开口支持郑智。

却是郑智把手一抬,阻止了要开口说话的这些人,说道:“吴泽,接着说。”

吴泽闻言,又开始说道:“大军出征之后,未想那蔡攸快马加鞭把郑相公之事添油加醋禀报到了东京去,与那蔡京蔡太师一起构陷童太师与郑相公,说二人合谋起兵造反。官家震怒之下,更派蔡攸调兵往沧州捉拿郑相公一家老小,控制清池城,想以此来要挟大军回撤。蔡攸从雄州与河间府调得千余兵马直奔沧州而去……”

“什么?岂有此理,洒家现在就带兵赶回去,定然要斩杀了蔡攸狗贼!”鲁达愤然站起,直接打断了吴泽的话语,眼神凶光外露,腰间宝刀也哐啷出鞘。

众人各个大惊失色,沧州可不止有自家相公的家眷,在座众人家眷也都在沧州。而那沧州,已是一座空城,其中危险,不言而喻。

一时间群情激奋,岳飞一脸震惊,开口忙道:“官家何以会相信这等无凭无据的话语,带兵北上,自然是打辽人,打辽人岂会是谋反?”

岳飞的反问,也是那么单纯。道理也是那么简单,郑智又非带兵南下,而是带兵北上与辽人作战,这跟谋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却是岳飞不知,赵佶与东京那些达官显贵对于谋反并非用这个道理来定义的。作为大宋皇帝,领兵之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违抗,已然就是对赵家的统治带来的威胁,已然就是谋反。

大宋皇帝,容不得领兵之人有一丝一毫的违背,甚至容不得领兵之人有一丝一毫违背的念头。

吴泽看得群情激奋的场面,连忙开口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沧州无忧,胡将军带领二百来号老卒保得了清池安危,也保得郑相公与在座诸位家小安危。蔡攸千余兵马,被胡将军一战击溃。”

“老胡好样的,哈哈……畅快,蔡攸狗贼哪里知道我西军汉子的厉害。”鲁达闻言又是大喜,面色也转变过来,只觉得畅快无比。

“只是……只是……”吴泽接下来的话语支支吾吾,也频频往郑智看去。

“只是什么?还有什么只是的?”鲁达急问。

郑智对着吴泽点了点头,吴泽开口说道:“只是蔡攸兵败之后,从沧州回雄州的路上不幸身死。”

吴泽显然不可能直接说出蔡攸是被童贯亲手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