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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山写完那一行字就没说话了。”siri叹了口气,“他不行了。”

“siri,你这小嘴抹了蜜似的。”陈朝生说。

他推开门的时候,贺建国和他老伴像是又吵过一架了。

这对老年夫妻,若是不吵架的时候,必定是面对面侧着睡的,若是吵架了,便背对背,一个看窗子,一个看孟寻风,时不时鼻子里哼出口气来。

孟寻风在打电话,似乎是在谈生意上的事情。

“包子来了。”陈朝生说。

“他吃的包子,我可不吃。”白老太撇了撇嘴,“谁要吃猪食?”

“白念云,不吃拉倒,我一人吃四个,不香死你去?”贺建国愤愤道,“你待会儿就自己咽口水吧。”

陈朝生算是习惯了。

这像是两口子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爱的表达方式千万种,众人不尽相同。

“师叔,茶叶蛋在这儿。”陈朝生把塑料袋放桌子上。

香槟玫瑰落了瓣下来,落在茶叶蛋上,孟寻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个味还是不大一样。”孟寻风将蛋壳剥开,“感觉这家的手艺比你师父要好。”

“师父来找我了。”陈朝生想起昨日的事情,“他上错了号,后来又换了个号把我加回来。”

“他这会儿应当在日本整容。”孟寻风咬了口蛋白,“没这么快回思州。”

陈朝生想着自己许久没见过师父了。

师父过去总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无论是他去做房地产生意,或是师父去整容,对于他还是有些失真。

他师父向来是个君子。就算路边捡到了金子,白复水叼在嘴巴里要叼回去,他师父都要将金子放回原处。

他掏着手机,给师父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