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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厌把话题拉了回来,周灯舟哦哦了两声,也不再去看吧台边的那个好像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了,回过身来,接着重新定义他的丧式枯木逢春。

陈述厌听得心不在焉。

他没抬头去看。和男人五年不见,比起上去歇斯底里地质问些什么,他竟然更想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让自己看起来非常风轻云淡根本不在意,似乎这样,他就能更体面更得意一些。

或许是因为曾经真的很狼狈。

因为这个,他一直没抬头去看吧台边的男人,就一边听着周灯舟说话,一边轻轻敲着桌面,频率听起来有点心事重重的烦躁。

过了片刻后,服务生走了过来,端着两份前菜。

他把前菜一份一份放到桌子上来的时候,陈述厌状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能问一下吧台那边的那个人点了什么吗?”

服务生一怔,看了看他,目光有点莫名其妙。

陈述厌补了一句:“我认识他,他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啊。”

服务生这才理解,他倒好说话,对着陈述厌一笑,然后说:“他点了杯意式特浓,不加糖不加奶的。他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您最好哄哄他,先生。”

服务生一看就是把他俩误会成了正闹别扭的同性恋小情侣。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社会真的很开放。

陈述厌眼皮一跳,心里的雷区炸了个雷。

果然是咖啡,还是意式浓缩这种巨苦的。

他倒没变。

陈述厌心里念叨着,然后抿了抿嘴,抱着想恶心男人一把的想法,他抬起头,对服务生说:“给他加两个方糖,再顺便上个草莓蛋糕——你这儿有吗,奶油切角那种。”

服务生点了点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