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金的艳红嫁衣被缓缓褪下,看着动也不动的心上人,她摘下凤冠,层层薄衫落地,烛光映照中昼景得见这世上最好的玉色和雪色。

琴姬再怎么胆大冷清,此时也委屈地快哭出来,身子乍冷,她抱臂在怀,两条细长笔直的腿微微打颤:“你、你还要我如何?”

“是我不解风情,舟舟莫怪。”帷帐放下,昼景稳稳当当地横抱着她,感受着寸寸温软细腻,心早就乱了章法,口干舌燥:“那我、那我来真的了……”

少女脸颊通红地躺在喜床,别开脸,想起曾经看过的画册,欲说还羞地瞥了她一眼,玉腿勾了她腰。

这番主动比说什么都来得热烈诚恳,黑白长发洒落交织,风光旖旎无限。

午后,流烟馆,白梨院。

花红柳绿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架逗弄闯进院门的猫。

蝉鸣喧嚣,主子喜静,这个时辰除非天塌了的要事,无人敢搅扰她。

闺房,花香怡人。

帷帐内的少女青丝铺散枕侧,纤长浓密的睫毛柔弱轻颤,雪腻肌肤晕染诱人潮红,睡梦中只见她轻唇角,似是隐忍难耐,迫不得已地歪头,一声低吟浅浅溢开。

锦被下小腿绷直,脚趾蜷缩,想逃,又不知从哪来的执念令她忍羞迎上那陌生的感觉。

情愫在心尖满涨。

梦境。

点点泪渍顺着眼角淌出,晶莹的泪挂在睫毛,琴姬第一次知道这事原来如此磨人,这般想来,她还是托大了,恩人先前对她做的和这比起来实在是场不足一提的毛毛雨。

她想哭,却怕哭出来扰了恩人雅兴,唯有愈发依赖地抱紧她,口里喊着“恩人”“恩人”,声音慢慢变了调。

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