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蹲在地上的李佑鸿,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疼得咬着牙,抱着何挽,不肯撒手。
盘龙殿偏殿。
正在给慎王把脉的黄忠睿,满脸惶恐,汗不停地流着,接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他自幼学医,从医几十年,从未遇到过这样奇怪的脉象。
心、肝、肺、脾乱成一团。
他抬头,扫了榻上的慎王一眼,心中竟是忍不住怀疑他是人还是鬼。
诊了许久,黄忠睿也不好一句话也不说,便硬着头皮问了句,“王爷,头可还疼?”
慎王看向坐在偏殿大厅的何挽,眼神很是悲伤,语气很是失落,“挽挽不喜欢我,我总是头疼。”
黄忠睿:“”
慎王叹了口气,嘴撇着,惆怅地与黄忠睿对视,“太医,你和你妻的感情怎么样?”
黄忠睿:“微臣、微臣家中还算和睦,夫妻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慎王摇头,很有经验地道: “看来你的正妻不怎么喜欢你,不然,她不会与你过得如此平淡。”
他语重心长,“黄太医,你且小心你妻心中另有良人,小心她红杏出墙啊!”
黄忠睿心道:去你的!胡言乱语!疯得不轻!我娘子好着呢!
奈何敢怒不敢言,黄忠睿咬牙,不想再与这疯子纠缠,收了脉诊,跪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