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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

他方才根本是被慎王按着打,挣扎之时也没有碰到过他!

那慎王头疼与他有甚么关系?

太元帝根本没给他辩解的机会,闻言,狠狠瞪了秦桓一眼,语气低沉得可怕,“慎王遇刺,心疾与头伤未愈,行事难免有失体统,你好好的,怎么也如此没有分寸?!”

秦桓:“”

他听出来了,皇帝这是有意护着慎王,心已经偏得没边了。

此时是万万不能出言辩解的,他直接跪下,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眼泪也是顷刻间便流了出来,“儿臣知错,儿臣未料到慎王的头疾这么严重,还请父皇原谅。”

太元帝方才起得太急,现下已是站不稳了,踉跄了几步,跌坐回床榻上,不住地咳嗽起来。

慎王的母亲是皇后的胞妹,容貌上本就与故太子有几分相似,近来的行事作风大变,举手投足间更添神似。

他穿着明黄衣袍,颤抖着喊疼时,让太元帝想起了他的文儿,想起了文儿死前的种种挣扎太元帝心悸不已,一时急火攻心,才发了那样大的脾气。

赵忠全给太元帝轻轻地拍背,眼中也是难掩惊讶之色,毕竟陛下这样发怒也是少见。

只见太元帝顺好了气,脸上的怒色渐渐褪去,归回平静,好似从未发怒一般,再开口,语气也是淡淡的,隐隐带着种疲倦、沧桑。

“把慎王带到偏殿去,让黄太医好好给他诊一诊脉。”

“何氏留着照顾,其他人都去含元殿等着开宴罢。”

太元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朕也得起榻了。”

几道命令下来,殿内的人纷纷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