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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喜一言着实惊得满堂鸦雀之声戛然而止,众人都瞪大了眼,齐齐望向她。

“哈哈哈哈!”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首先绷不住,发出一阵如公鸭般的粗糙笑声。

众人随之也都仰头抱腹,哈哈大笑。

白员外肥手一把揪住朱四喜衣襟,“混小子,你以为装女人,就能逃婚么?!咱们将她押回府去,跟美美拜堂!”

还没容朱四喜反应,白家众丫鬟奴仆便上前七手八脚,欲将她五花大绑,抬出衙去。”

“站住!不许走!不许走!”秦少杰立时急眼,窜跳拦在众人前面,“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本官是病猫?!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县太爷?!都给本官回来,都给本官老实站好,听县令大老爷判案!”

秦少杰一声令下,众衙役捕快兄弟齐齐上前,杀威棒拦住众人去路。白员外忌惮衙门人多势众,只得眉高眼低,无奈哼了一声,“且听你宣判,若敢官官相护,坏我家美美一生幸福,休怪我们鱼死网破,将这衙门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秦少杰深呼一口气,整整衣冠,拔足登上正堂,正襟危坐,庄严肃穆,大拍一声惊堂木,“白员外一家状告鸡飞狗跳县县令朱四喜一案,正式开审!”

众衙役严肃而立,齐呼:“威武……”

秦大县令望向朱四喜,装腔作势,“被告朱四喜,原告白员外、白夫人、白小姐告你悔婚,你可认罪?”

“启禀大人,我不认罪。”朱四喜一脸郑重,拱手道:“秦大人,在下冤枉,理由有二。”

“哦?”秦少杰惊堂木一拍,“哪两个理由,细细讲来。”

“第一,我与白小姐有约在先,当日擂台闪婚若败,婚约不可作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嗯,有道理。”秦少杰惊堂木再拍,“哪第二个理由呢?”

朱四喜咽了口吐沫,严肃摊牌道:“第二,我实乃女儿之身,当年鱼目混珠,入金陵书院读书,参考恩科,官拜县令,阳错阴差,实属无奈。擂台之上,就算与白小姐缔结口头婚约,但男女有别,雌雄易辨,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更不能以己之私,将错就错,隐瞒不报,耽误白小姐前途,饮憾终生。在下句句属实,望县令大人明察。”

“白员外,白夫人,白小姐,朱四喜的话,你们可听明白了?”秦少杰望向白家众人,“她的意思是,她是女的,不能娶白富美,你们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