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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白小姐,本官郑重声明,朱大人就算跟本官玩一辈子断袖,也不会娶你的。”秦少杰没了耐性,装出一副义正词严嘴脸,大拍一声惊堂木,“本官严肃宣判,你与朱大人男婚女嫁,两不相干,不许再纠缠她!”

“嗷!秦少杰,休要跟我抢朱大人!”白富美受了秦大县令这强劲情敌刺激,一时间暴跳如雷,精神失常,在堂内嗷嗷大吼乱叫,可吓破在场众人里三层外三层鸡皮疙瘩,“嗷嗷嗷嗷嗷!”

“白小姐不要激动,不要冲动,”秦少杰额头豆大汗粒直冒,颤手抹着汗珠好言安抚,“有话好好讲,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别吓坏了朱大人。”

见朱四喜吓得花容失色,差点钻到桌子底下,白富美勉强稳定情绪,珠泪涟涟,做痴情状望向她,“朱大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先前婚约就是算数,你不能赖账,不能不认我呀!”

“不是,那实属一场误会,你看秦大人都没当真跟叶姑娘成亲。”朱四喜惊魂稍定,哑巴吃黄连,有八张嘴都说不清,起身苦脸作揖道:“白小姐,当日就算我一时糊涂,玩笑开大了,是我对不住,给你公开赔礼道歉,给你登报赔礼道歉……”

见朱县令“薄情寡意”,不认自己女儿,白员外在旁很是不悦,老气横秋,“朱大人,当日你与我女儿在县衙门口宣布婚事,天地为媒,百姓为证,怎的转头就要反悔?!若不是天降横祸,你们早就成亲了。现在平安无事,理应履行婚约!”

白夫人一副慈眉善目嘴脸,跟着苦口婆心道:“朱大人呐,那日你被押入法场,我们美美在家心如刀绞,寻死觅活,哭着喊着要殉夫而去呀。我们女儿对你用情至深,你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说悔婚就悔婚,令我们寒心啊。”

朱四喜被白氏一家人闹得不行,背脊冷汗嗖嗖直冒,“白员外,白夫人,白小姐,我给你们赔礼道歉,我赔偿你们的精神损失,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不要再闹了。本官已断袖多年,这白小姐,我是万万不能娶的。”

“对对对,”秦少杰帮腔道:“当日擂台比婚,我与朱大人不过是意气用事,才有了那糊涂约定。现在雨过天晴,以前一切恩怨欠债一笔勾销,重新开始。众位就请不要再追究了,我和朱大人给你们赔罪了。”

“嗷!不行不行!”白富美不依不饶,撒泼耍混,大发臭脾气,“朱四喜,你休想翻脸不认人!我告诉你,你今天活也得跟我成亲,死也得跟我成亲!否则休怪本小姐搅得你县衙鸡飞狗跳!嗷!”

“没错!朱四喜必须娶我女儿!朱四喜,你给我下来!”白员外说着,窜跳到朱四喜面前,硬将她从正堂拖了下来,转头冲秦大县令道:“秦大人,大家都说你是青天在世,为民请命的好官。我们白家上下三十六口,现在齐聚县衙,一同状告鸡飞狗跳县县令朱四喜悔婚!望大人做主!你若不接此案,我们就去告御状,不管是燕王爷还是建文皇帝,我们要告到朱四喜娶我女儿为止!”

“啊?”这活脱脱一家子土匪无赖,让秦少杰立时傻了眼,一屁股瘫坐椅上,不住往下咽吐沫,“这,这,大家有事好商量,何必闹得如此……”

“此事没商量,朱四喜必须娶我女儿!”白员外横眉立目,原告之正义凛然之姿尽显,“有鸡飞狗跳县众百姓作证,朱四喜理亏在先,我们不接受一切赔礼道歉,只有娶我女儿,方能平息白家上下三十六口的民愤啊!”

“是呀,我家美美名声在外,成了朱大人手中名花。”白夫人捶胸顿足,嗷嗷哭诉,“朱大人若不娶她,让她日后如何还能嫁得出去呀。”

“嗷!”白富美一把攥住朱四喜两根小细胳膊,狠命摇晃,哭天抹泪,“朱四喜,你娶我,娶我,娶我!否则我死给你看!”

白家众人齐围上来,一通扇风点火,“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都别闹了!”朱四喜再也憋不住,挣扎着一把扯下自己官帽,狠扔在地,“我谁也不娶,因为,因为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