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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搂过他:“嗯,怒吃狗粮三百颗,泰迪都干不过它。”

他坐在床边,抿着嘴笑了一下,往窗外看了看,掀开被子就要往里躺,我往他这边拱了拱,空出靠窗的那侧,说:“你上那边儿睡去。”

他愣了一下,我埋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笑:“给你暖被窝儿来着。”

他低头看了我一会儿,揉了揉鼻子,扭过脸笑起来。

“赶紧进来,”我说,“一会儿凉了白捂了。”

他乖乖地哦了一声,钻进被窝里抱住我,摸着我的脸,叭地一声响亮地亲了我一口。

我笑,热热乎乎地搂住他。

“睡吧,”我说,“外头还下着雪呢,我刚看窗户有点漏风,要不把窗帘拉上?”

他摇头,把手绕到我背后去,给我掖了掖被角,说:“睡觉吧。”

我本来困得脑袋都疼了,但是被睡前亲亲搞得一时还睡不太着,我们俩抱了一会儿之后他就转过去了,我就盯着他后脑勺发呆,过了一会儿,他又悄咪咪转过来,我赶紧闭眼。

我感觉到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啾。

我想装睡的,可是实在控制不住颧骨的抖动,笑了出来,他还保持着偷亲的姿势,伸着脖子和我面面相觑。

在月色与雪色之间,我捧起唐书禾的脸。

“哎,”我嘎嘎一通乐,“你这样,像个大鹅。”

“……”唐书禾又转回去了。

唐书禾的假只请到唐友闻葬礼的第二天。翌日一早,他带我去见了他的心理医生。那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女人,胖胖的,高颧骨大眼睛,说话轻声细语,有点文绉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