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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上京一趟, 回来没升官没发财, 还满脸笑脸, 一进屋四下无人就要拜人:“草民叩见小郡王!”

亓官寐瞬时了悟,他似笑非笑:“你这是上京被敲打了?”

掌柜的讨好的笑笑:“草民前个还接到秦爷的信, 上边说得清清楚楚,郡王要办的事草民一早就拟了契, 您瞧瞧可有什么要改的?”

亓官寐眼尾微挑,拿过那契约打眼一瞧, 就差没有把让利两个字写上面了。

莫说之前想的三七分,这合约直接就二八,亓官寐八,黄鹤楼二,让了实诚的利给他勉强赚点钱。

亓官寐自然没有意见,条条合约看过之后内心十分满意, 便提笔签了字, 又让席安盖了印。

掌柜收了契,又把两人恭恭敬敬送去了楼上的上房, 内里摆设富贵堂皇,吃用一应俱全,早已点了银碳备了热水。

“这掌柜还真上道。”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亓官寐将头搭在席安的肩膀上, 舒服的眯起眼。

席安撩起水泼在身上, 一边嗯了一声, 问:“秦爷是谁?皇家人吗?”

“是阿束。”亓官寐帮着她清洗长发, 一边撩水一边回答:“我比阿束大上两岁,我摸算盘的时候他就跟在我身后抱着账本,这么多年管下来也替我巡视了不少产业,明面上都是他帮我出面打理。”

“我一个郡王,明面上总不好做那些生意事,与民争利听起来不好听。阿束帮我出面省了很多麻烦,也因此被人奉为上宾,一些商人会尊称他为秦爷。”

“我要倒水了。”他知会一声,起身将一盆水倾斜倒下。

清水将发上皂角浮沫冲洗干净,席安抹去脸上的水才睁开眼缓了口气。

“那黄鹤楼掌柜上京是怎么回事?”

“阿束惯会给爹爹递消息,估计是知道我们回来给爹爹递了消息罢。”亓官寐解释了一句,扁了下嘴。

他把黄鹤楼背后东家和自己的关系说了。

那背后东家是亓官家族的旁□□一支与他爹爹有些交情在,得了几分主家庇护,这些年生意做的大,几乎是脱离了从政的可能专心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