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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意盈满的桃花眼如同凶恶的猛兽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好似有把钝刀,慢条斯理的割着她的肉。

很疼,又特别绵长。

席二婶一个激灵,踉跄后退几步,在众人所不解的目光中茫然跑回院子。

你方唱罢我登场。

席二婶脱离了战局,席三婶不明就里,自然要顶上。

又是拿出自己那套怀柔政策,语气温柔。

“安安,你二婶也是见孩子被欺负成那样有点心疼,都是爹娘生养的,你应该能理解吧?就不要同你二婶置气,原先的话我就当你说的是气话,这就不提了,啊。”

她说得诚恳,是农家人一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论多大的事都往家里矛盾说,便成了家事,是别人不能插手的。

席安张口要说,这番又是被齐寐抢白了。

他上前两步,状似疑惑,诚恳发问。

“三婶既然是那么说了,那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自然也有她的一份,毕竟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正好我与席安商量着修房子,不如家里给点支持,叫我们修个屋子如何?”

齐寐说着,一双桃花眼满是无辜,一切都从一家人的起点出发,理所应当的要求她给钱。

席三婶脸都僵了,僵硬道:“这……家里确实不富裕……”

“不富裕?”齐寐打断她,越发步步紧逼:“可先前怎么算着,席安寄回来的银子还有二百两,而大哥的丧葬费也足有百两。两位未蒙面的叔叔听闻是在贵人家做事,想必月钱不少吧?这家里怎么就没钱呢?”

这钱一笔一笔算,齐寐就差没指着席三婶的鼻子说她不愿意出钱,就是假仁义,故意哄骗他们。

齐寐伶牙俐齿,叫席三婶大恨,惯来没皮没脸的妯娌却又不在,齐寐的步步紧逼叫她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