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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席安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神情淡淡,从未有片刻动容。

“这便不需你管。”

席三婶的面容扭曲一阵, 因她柴米不进。

席二婶没忍住开了口,她早已看席安不爽,又是在自己的主场,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又惯是会胡搅蛮缠的,堵在门口也不叫人进去,张口就是要倒打一耙。“我还没先管你算账呢, 你倒是有脸过来要东要西。”

“我如何没脸?”

“你也不瞧瞧你把你哥打成什么样子, 便是连半句关心都没有,张口闭口就要来寻我们家的麻烦。你也不想想, 你以前快饿死的时候,是谁给你一口饭吃叫你活下来。”

席安闻言好笑:“二婶,你怕是忘记了,当年是谁在旁边指使我山上拾柴, 叫我险些在山上摔死。”

“又是谁嫌弃我拾柴不多, 饿我两天, 是我娘几乎跪下来求你才施舍了一碗薄粥?”

“二婶, 此前种种,我不提不代表我不记得,你若硬要扯什么养育之恩,我也只能与你谈谈律法无情。”

“你你你!”席二婶被一顿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冷笑

“好哇,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有本事了,怎么?你还想告我不成?”

“就是那官家老爷听了,也只会骂你不肖子孙,还能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是?”

此朝以孝为先,今上更是为太后做过不少为人称道的孝德美谈,民间亦是如此。

世人只会说小辈的不是,却从无恶毒的长辈。

席三婶笃定了就算是告官,那官家老爷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更是被利益所迷惑,却忘记了先前被齐寐压制时的惊恐。

席安只是冷笑着,揣着手,自然是不会畏惧旁人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