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席修贤顿时惊讶。
他原先搬出老爷子,是希望老爷子能震住席安,让她乖乖掏钱供他读书。
至于嫁人?呵,这么大人了,想也嫁不得什么好人家,留在家里伺候他们倒也不错。
原先所有,不过是给她画的大饼,诓骗她。
可谁知一转眼,老爷子也倒戈了。
席修贤顿时急了,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思索许久,席三婶忍不住催促:“修贤,你想到办法没有?我这出来的太久怕是得回去了。”
席修贤被催得焦头烂额,抓着他娘的胳膊问:“爷爷真的要给她写断亲书?”
席三婶也没听到,但又是田契又是笔墨纸砚的,只怕是差不离。
席修贤一甩手,对着桌上雪白的宣纸一咬牙,把墨水打翻在上。
“哎呀,这么好的纸,你这是做什么?”席三婶心疼的把纸捡起,用袖子意图补救,却只能把纸张擦的支离破碎。
席修贤如何能不心疼纸?只是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抓着他娘的胳膊,咬牙道:“就与爷爷说,家中的纸方才被墨水污染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这……这……”席老爷子在席家积威甚重,席三婶面露犹豫:“这……这没问题吗?”
“娘!”席修贤见她犹犹豫豫的,恨铁不成钢的一甩手:“田契先给她也就给她了,只要她还没断亲,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儿子读书每年花费如此巨大,您忍心看着到手的银子都还了回去,忍心看着我无钱科举无缘官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