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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说:你怎么好意思进去?

农家的门大多是不带锁的,都是街坊邻居,住得近,有个风吹草动全村就知道了。贵重物品又贯会藏好,大多是掩着门随意窜。

而席安挂了锁,这般特立独行,无外乎是因为她那两个婶婶。

有道是只有一日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席安挂了锁,没有人的时候直接把门锁了,量席家人但凡要点脸,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砸门进来。

席安进屋放了东西,转身对着犹如主人在家转悠一般的席修贤撸起了袖子。

暗想这若又是个打秋风的,定然要打出去,莫叫齐寐觉得总有打秋风的亲戚找上门。

席修贤看了一圈,看席安住得破旧,心里嗤笑她愚蠢又好掌控。

便是端起架子,装模作样的敲了敲桌子:“妹妹,哥哥来了也不端杯茶?”

齐寐单手提溜着水壶给他倒了一杯。

席修贤顿时满意,抬头正眼瞧了眼这个扒着席安不放的小白脸。

谁知这一眼,足叫他丢了神,紧接着是难掩的嫉妒与窃喜。

嫉妒是因为,这个小白脸竟是如此的俊美高挑,他席修贤已是方圆十里数一数二的风流美男,可与齐寐一比他竟显得如此的普通落魄,好似云泥之别般。

纵使齐寐不过是一件不过数百文的青竹长衫,却似身着锦缎华服,一身雪白细腻的肌肤越发显出他娇养的贵气,一身气质高华温润,直让人想到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

窃喜则是因为,这样的男人却是个十足的小白脸,只能明珠蒙尘,跟着席安过贫穷的苦日子,注定永远被他踩在脚下。

他越发自得,端起茶杯故作姿态的呷了一口。

谁料下一秒,不受控制的张口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