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来下意识就骂道:“不要脸。”

祝凯旋在那头沉默了,过了几秒,他很玩味地开口了:“可是我好像没说我梦到什么吧?怎么就不要脸了。”

云雾来脑子“轰”地一声,成了浆糊。她……似乎不打自招了。

她现在只盼着祝凯旋闭嘴。

但祝凯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循循善诱:“听声音,你也刚睡醒?”

云雾来:“……”

祝凯旋:“梦到我了?”

云雾来:“……”

如果说前面是钝刀抹脖子,那么祝凯旋的最后一问就是用大招直接将她击杀了:“还梦到和我做不要脸的事了?”

云雾来:“……”

祝凯旋:“啧。”

云雾来仅剩的气若游丝跟着他这声意味深长的“啧”一块断了,她气急败坏地把电话给掐了。

对,没错,她云雾来,一个看似淡定从容、清心寡欲的都市女强人,在丈夫离开的第二个夜晚,就欲求不满地做了她人生第一场春梦,祝凯旋找她的时候,她刚刚从大汗淋漓的梦境中醒过来,梦里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还清晰在脑海回荡,就连身体都还能感受到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余韵冲击。

她拒绝再搭理祝凯旋,把手机塞进被子,死死捂好,像捂好了一只猛兽,然后逃也似的起身去了趟浴室。

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下来。

身体冲干净了,脑子却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