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车轮碾过似的,眼睛也酸涩地眯不开,云雾来强忍着不适下了床,走到了外头一探究竟。

万又起夜,结果刚开卧室门就看到家里客厅有个陌生男人的身影,惊得她六神无主,随手抓过手边的花瓶充当防身武器,放声尖叫。

云雾来摁亮客厅的灯,灯亮的一瞬间她差点觉得自己瞎了。

“别叫了。”她疲惫地挥了一下手,制止万又。

她没来得及告诉万又祝凯旋过来的消息。

万又在惊魂未定里认出了祝凯旋,也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把花瓶放回原处,骂了句“我了个大槽”。

然后她扬手,礼貌地跟祝凯旋打招呼:“hi。”

万又的睡衣还算保守,没露什么不该露的,不过对祝凯旋而言仍是非礼勿视,他撇开目光,显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冷淡,没有回应万又,而是对云雾来说:“我先回屋了。”

祝凯旋鲜少这般落别人面子。

客厅只剩下两个女人。

云雾来尴尬地摸摸鼻子,压低声音,马后炮地介绍了祝凯旋的身份:“刚才那个是我老公。”

“我认出来了,难为我认识你三年终于第一次见到你带男人回家了。”万又没好气,“但是你下次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吗?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没提前告知室友确实是云雾来的失误,她伏低做小:“我的错我的错。”

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万又不要提起昨天叫她出门参加派对,她骗万又说自己痛经。

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万又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我昨天敲你门的时候你们正忙得不可开交呢么?”

云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