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来近乡情怯,站在一旁,没敢叫她。

“妈,你感觉怎么样?”骆洲凑近去,拉住母亲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你真的是吓死我了。”

纪秋月咧开嘴笑了笑,吃力地说:“我本来现在已经跟你爸在一块了,你救我回来干什么?”

中风损伤了她的语言功能,她说话声音比往常含糊许多,身体的灵活度也降低许多,不过幸亏救治及时,假以时日,会慢慢恢复,虽然不能回到中风前的水平,但不会太影响生活。

“别胡说。”骆洲不想听到这些,“你会长命百岁的,以后可别任性不吃药了。”

“放心吧,我总得看着你结婚生孩子。”纪秋月环顾四周,“霜霜呢?”

“霜霜有点事,晚点就过来看你。”骆洲没敢说实话,怕母亲担心云霜。

纪秋月看到窗外是黑的,知道现在是夜晚,非要问个明白:“什么事?”

骆洲稍稍退开一步,让自己身后的云雾来露出来:“妈,你看,谁来看你了?”

纪秋月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随着云雾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干妈”,她终于把人认出来了,这下是暂时顾不上云霜了,半信半疑地叫道:“雾来?”

骆洲走开,给云雾来腾位置,她走近些,声音小小的,再度叫道:“干妈。”

“雾来,你怎么来了?”纪秋月诧异地问道,挣扎着想要抬起头一探究竟。

“您别起来,躺着。”云雾来轻轻摁住她,“我刚好在国内,接到哥哥电话,就过来医院了。”

“哦,是这样。”纪秋月很客气地招呼她,“那你坐。骆洲,给雾来泡茶了吗?洗点水果给她吃。”

云雾来忙阻拦:“不用,干妈,您躺着就好,不用操心我。”

不过骆洲还是照办,给云雾来倒了杯白开水:“暂时没有茶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