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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日

风雪呼啸,遍地玉尘。

狂风猛烈地吹打着窗棂,冷风破门而入。

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四下。

两万大军将两江督府团团围起,奢华的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百余具尸体。

血染琼芳

沈怀琅面如冠玉,一身官服,鲜血顺着唇角流下,在他不疾不徐,步步紧逼,高大伟岸的身影之下苟延残喘。

“兄长,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他面罩寒霜,双鬓花白,“本相不是你的兄长”

沈怀琅笑的艰难,“左相大人恕罪下官犯了什么错?”

一个时辰前,大军突至金陵。

一盏茶前,他无任何言语,带兵直入两江督府,没有半分解释,也无任何出师之名,进门就杀。

“错?”

他冷声开口,根本不屑与他多言半句。

“本相想哪日灭你,就哪日灭你,需要理由?”

沈怀琅呵笑,喘息着艰难地开口。

“左相说的是。”

“如何能放过我?”

他眸色冰凉,不带有半丝余地,浓重的压迫感与低沉的嗓音,堪堪逼的人透不过气。

可如此冷漠酷厉的外表之下,他的眼中竟流过一丝几不可辨的泪光,薄唇轻启,缓缓俯身,手中的银色匕首拂过沈怀琅俊美的脸庞,声音低沉,句句冰冷,却又仿若轻描淡写。

“很好,本相,要你的妻子”

沈怀琅闻言,半晌,唇边慢慢荡出一抹风流的笑意。

“左相好眼光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