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不确定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一定是来找她的。
她见此计对江宴行并不奏效,便不再和他纠缠,也不再看她,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扶着长亭的边沿一路走向湖边,她脚腕疼,便走的慢些。
她一边扶着沿柱,一边将自己的衣领拉起。
身后的声音似乎又近了些,沈归荑不顾脚下的疼痛,咬着牙走到湖边。
半分也没有停顿,直接跳了下去。
伴随着浸入水里的冰凉和噗通声,还有一道微弱又略带惊意的喊声。
江宴行亲眼看着沈归荑投入湖中,眸色微微凝住。
回忆似乎被拉回了八年前,那人同样是哭到声嘶力竭,托着病弱的身子投湖,玉碎香残。
他同样也是站在这里,可那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声音嘶哑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娘。
他背上极快的浮上一层冷汗。
也就是这时,江宴行惯来淡漠、亦或者懒散的眸子,终究是闪过一丝罕见的惊慌。
湖水冰冷刺骨,沈归荑刚一跳下来便后悔了,她憋着气,想要游到对岸。
却是又听见噗通一声,水压朝她涌来,再然后她的手臂被握住,一股大力将她拽至身边。
入眼是素白的锦缎,以及那锦缎上泛着流光的暗纹。
腰被一把搂住,江宴行紧紧的拽着她往湖面上游。
沈归荑便顺势与他贴紧,抬手环住了江宴行的脖颈,水色斑斓间,江宴行只是垂眸瞧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