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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烧的喉咙痛,艰难答道:“阿瑶知道了,以后再不敢自作主张。”

她能感觉到段云舟的视线在她的发顶来回逡巡,以为他是还有话要说,便静等着他再开口,谁知屋内沉默许久,发顶的视线徐徐收回,段云舟说:“走吧。”

阿瑶愣了半晌,才道:“是。”

说完,像是怀疑这话的真假似的,又抬头看了段云舟一眼,才真的退下。

她很清楚,自己眼下是强撑着一口气在和人说话,好在湛云一直等在宁苑门口,见到她便将她扶住,两人回了净棠轩。

净棠轩是阿瑶住的院子。

院如其名,院墙里面种着数不清的海棠,此时已经快到海棠花期,枝干上结满花苞,有些已经迎风绽放。

可阿瑶此时没有赏景的心思,她径直回到房间,床头的矮几上还放着几瓶药粉和纱布。

湛云轻手轻脚地帮她除去衣衫,才发现她身上不止肩头这一处伤口,脊背布满黑紫的鞭痕,看上去应当有些年头了。

湛云心中默叹一声,更加利落地上好药,然后扶她躺下休息。

一路颠簸,阿瑶已经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她一手捏着被角,很快沉睡。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窗格上隐约有阳光洒进,阿瑶坐起身,发现枕边竟放着一瓶祛疤药。

多半是湛云给她的。

阿瑶揭开瓶塞轻嗅了两口,清幽的药香扑鼻,只闻都知道这定是多种名贵药材研磨而成的。

湛云能拿到这样的膏药,可见她在段宅的地位不一般。

阿瑶看在眼里,只当不知,安心地养自己的伤,进府一个月,她基本日夜窝在净棠轩中,除了湛云几乎不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