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笑道:“小涟也客气起来了?喜欢什么,只管伸手就是。”

季涟一乐,道:“越明川。”

秦瑟稍稍一怔,随即微笑,道:“这最好不过。你若不要,我也不会留他。”

傍晚时候秦瑟回来,卧房里还没掌灯,昏黄温柔的薄暮浅浅浮动,床帐垂下一半,露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秦瑟在床边坐下,见顾玉竹趴在床上睡着了,细长的睫毛在下睑处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泪痕。

秦瑟抬手轻轻抚摸他头发,忽然想起大约十年之前,一年冬日,自己在书房里看帐目,那时候顾玉竹年岁尚幼,小糯米团子刚刚长开,双眼漆黑,脸颊水嫩,仍旧是粉雕玉琢的模样,裹着一身雪白的皮裘,依在自己身边道:“师父,你不做教主多好。”说完眼圈一红,随即便跑开了。那时自己只道这几日年关繁忙,冷落了这孩子,如今才知道,那句话却是在说“你不是我的仇人多好”。

想他自小与“仇人”朝夕相处,满心仇恨却不能表露,还要委曲侍奉,甚至被迫有了肌肤之亲,后来好不容易报了仇,却偏偏知道原本以为的仇人其实是恩人。秦瑟知道自己性子有些难测,这孩子又惊又怕又不愿被自己丢掉,一时想左了,那也是有的。

秦瑟想到此处,心中原本仍存着些薄薄怒意,此时也淡了。见顾玉竹仍旧不醒,轻轻拍他一下,道:“阿竹,起来了。”抬手掀了被子,却见他仍是早晨自己走时的模样,只穿着衫袍,在被褥下揉皱了,乱糟糟地盖着身体,裤子却丢在一旁,露着光溜溜的双腿,隐约瞧得见紧实微翘的臀部。

秦瑟只觉得下腹一热,抬手将他长衫下摆撩开,却见那两瓣臀肉给自己打了一顿,直到此时也没消肿,可怜地泛红。秦瑟笑了笑,私心觉得这颜色居然看起来不错,从床头摸出一罐香膏,沾了一些在指尖上,轻轻拨开臀瓣送进去。顾玉竹微微动了一下,却没醒来。又加了一根手指时,他睡梦里有几分动情动欲,又有些不舒服,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回头看着秦瑟。几缕鸦黑的头发横在白皙的脸颊上,朦胧的睡眼里蒙着雾气,带着不自觉的情欲,眉毛轻轻皱在一起,这么回着头看过来,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

秦瑟挖了一大块香膏抹在他穴口处,解了衣裳压住顾玉竹,硬热的分身抵在他股间,柔声道:“求我插你。”

顾玉竹脸上顿时泛红,低声道:“师父……”

秦瑟也不急着进去,在穴口处慢慢研磨,温存问道:“睡了一整天?”

顾玉竹被他要进不进的动作弄得腰上发软,躲又躲不开,只得乖乖答道:“懒得起来,一直躺着。”

秦瑟嗯了一声,不再逗他,蓄势待发的分身慢慢插进去。顾玉竹低低叫了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秦瑟慢慢抽动几下,觉得这姿势不着力,握住他的腰向上提,道:“跪着。”顾玉竹乖乖顺着他的动作撑起身子,跪伏在床上。初时还算是鱼水相谐,后来秦瑟的动作越来越重,顾玉竹臀尖犹自红肿疼痛,被秦瑟这么一下下重重撞进来,如同又挨了一顿打一般。他想躲,腰却被紧紧捉住了,只得咬着被角忍耐。

秦瑟瞧见了,略微缓了缓,将被子从他嘴里抽出来,道:“怎么了?”

顾玉竹小声道:“疼……”

秦瑟伸手握住他分身上下滑动几下,调笑道:“疼还这么硬?”一面又深深地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