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叙的怒火闯了一路红灯也没平息下来,他怒冲冲地下车绕到殷固那边,掰开殷固不肯开的车门,“让你知道你和裴远的距离有多远!”

殷固猛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他都已经放弃了,他知道他和裴远的差距,可盛庭叙为什么一定要将他最后尊严撕下来!

为了让他认清自己一辈子只能给盛庭叙当床伴,让他别痴心妄想用分手来要挟盛庭叙正视他一眼吗?

“庭叙,你冷静一点!”殷固扒着车门,下意识地乞求盛庭叙,上次见到盛庭叙喝醉了叫着裴远的名字,已经是他的底限了。

人都是贪心的,最开始他还能做到去安慰因为裴远离开而难过的盛庭叙,但是四年之后,他做不到了。

“我很冷静!”盛庭叙趴在被殷固拉回去的车门上,俯身凑进车窗里,几乎贴在殷固的唇上说,“我要是不冷静,这会儿已经把你锁在床上,干到你永远都不能下床了。”

殷固噤声,盛庭叙的语气阴鸷得可怕,虽然盛庭叙说过很多次让他下不了床,但那多半都是气话,或者床上的浑话,不像现在这样,让他感觉盛庭叙是说真的。

盛庭叙注意到殷固眼中的恐惧,眼神不自觉地软下来,抬手抹了下殷固的唇,安慰似的亲上去,完了说道:“殷固,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看一眼,就控制不住想——我不会放你走的!”

殷固别开脸掩饰他眼中的难受,他想他这四年也不是毫无成就,至少盛庭叙舍不得他的身体了,看盛庭叙的样子是真的舍不得,甚至愿意违背自己的意愿捧他,只为还能继续跟他睡下去。

盛庭叙就这样趴在车门上,对着殷固的侧面看了半晌,见殷固是打死不肯下车,他又给裴远打电话,接通后就直接命令。

“我在你家楼下,你现在下来。”

“盛庭叙,你干什么?”

“马上下来。”

“行吧,你等一会儿。”

盛庭叙收起手机,像尊雕塑一样守在车门边。没多久裴远就来了,只是跟着裴远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带他来干什么?”盛庭叙盯着离裴远两米距离的男人。

裴远蹙着眉头,“是他赖在我家门口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