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轻声说,“你要留活口,甘愿被他们侮辱。我和你不一样,你忍的过,我可忍不过。”

说罢,他手指收力,同嵇雪眠一起,把剑尖深深埋入刺客喉咙里。

血喷溅了嵇雪眠的脸颊,烫人,点点殷红,像腊梅开在脸上,迎着他面上霜雪,艳色无方。

直到最后一个刺客,颤着声,“二位大人,饶命啊……”

嵇雪眠提起一口气,手肘用力后击,挣脱了段栖迟的桎梏,快跌了几步踉跄出去,他眼前一阵眩晕。

骤然发力,他几日未睡,有些乏劲。

嵇雪眠早就看透了,“王爷说什么不愿臣被辱?实际上不就是宁肯不知道“蜘蛛”的主公是哪位朝廷权贵,蒙在鼓里,也要换臣无头乱撞?王爷可当真舍得。”

嵇雪眠忍无可忍,松手,剑当啷一声落地。

他歇靠在洞壁上,紧跟着伸手去扯遮眼的布。

段栖迟被他撞开,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拉过嵇雪眠的手,擒在他背后,“雪眠,你误会我了。”

嵇雪眠逼出一股蛮力挣扎,却有一条腿挡进他膝盖间,钝硬的膝盖有意无意贴着那处擦过去,嵇雪眠一激灵,一时慌了神。

他被段栖迟反转了身子按在洞壁粗粝的石块上,前胸锁骨硌的生疼,厉声道:“王爷何须辩解?”

“好,大人怎么想都可以,随你的便。”段栖迟缓缓道。

嵇雪眠乍然冷笑,把脸偏过去,“那王爷为何不把刺客全杀了?”

段栖迟看着他的笑,隐隐加重了呼吸,他揽住了这把一握的腰,抽出腰带,给挣扎的手系了个死扣。

嵇雪眠失了腰带,衣带倏忽散开,独活的刺客在一旁瞧着,喉结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山洞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