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孟一个刀割般的眼神扫过去,院首觉得自己下半截也有点凉,战战兢兢抹了把汗,暗骂了自己一句嫌命长,更加小心翼翼开口:“还有就是时效的问题,这孩子的解毒能力能坚持多久,总不能一直一直形影不离吧,现在是好说,可是万一哪天将军要上前线,您舍得带他去吗?还是要找个彻底解决的法子才行。”

这话倒是中肯,熊孟也为这个苦恼着呢,谈恋爱这种事情留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非得带着一身毒,他也还是想早点把毒解了,干干净净地谈个恋爱。

他在粉色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恋爱烦恼,到底要如何一劳永逸呢,大将军提笔:

——我原以为和他圆房便可,可是细想起来确实不妥,若是他身上的某种东西能为我解毒,那就应该是他上了我,在我体内留下东西才对,这

——总觉得画面突然不美了。

虎背熊腰的大将军在书桌前单手托腮苦苦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主意,最后笔尖起起落落,墨汁蘸了又干,干了又蘸,最后写的却是毫无干系的几个字——

“罢了,怎样都好吧,我想他了。”

因为各种事情里里外外耽搁了好几天,熊孟脾气又不太好了,好容易捱到各种事情处理完,急急火火跑去庄子找自己的小心上人,却并没有在庄子寻到人。

这会儿天气已经有了转凉的趋势,庄子里的果子不算太多,熊孟看见地窖的门开了,想来那小东西已经打算清理地窖,储存一些瓜果蔬菜好过冬了。

只是地窖门大敞着,里面还没有清理,也没有人,干通着风呢。

熊孟跑去菜市场,没有找到人,又在庄子里转了好几圈,脾气越来越差,就在爆炸的边缘时,听见大门吱嘎一声响,回头就看见甄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迈进了庄子,熊孟眼睛一亮,大步跑过去接人。

甄恬见到熊孟也挺开心,弯着眼睛甜甜的笑着喊道:“孟孟你回来啦!”

熊孟拳头握紧松开好几次,才克制住把人搂在怀里的冲动,接过那一堆油纸包,问道:“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