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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着她向大帐里走的时候,郁瑶就问:“劳驾,你是顾将军吗?”

对方哪曾想女皇如此和颜悦色,忙道:“陛下折煞末将了,末将正是顾亦华,听候陛下差遣。”

那便是先前她听闻的那位副将了,在秦萱蹊跷中毒后,接过了军中的担子,勉强支撑到如今。

她想起季凉对这位副将的评价,心中暗道,倒也很贴切,是个憨厚踏实的人,但若论机灵应变,恐怕还有所不足,能一力支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郁瑶点点头,“那你说说,秦萱中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提则已,一提此事,顾亦华便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这事实在可恨,也怪我们,前些日子赫赫人虚情假意,派使团进京,与我们互不进攻,一时休战,就放松了些警惕。那一日,秦将军说将士们辛苦,派人去近处的人家买了些羊,回来烤了分吃,大家高兴,也不曾觉出异样,直到中军帐里里呼喊起来,才发现秦将军不省人事了。”

她虽是粗人,言谈之间倒挺简洁明了,郁瑶便问:“如今情况如何?”

“不好,多半时候昏迷着,偶尔能醒来喝两口水,军医说只能靠自个儿的体格硬扛,没有什么良药。”

“那可验出是什么毒吗?”

“没有,军医说不曾见过,只知道毒是下在羊肉里的,因为秦将军怕她在场,大家伙放不开,特意留在大帐里,她的那一份,是单独送进去的,才给了奸人下手的机会。”

这样说来,能下手的人范围就相当的小,只要排查一路上经过手的人就行了。只是,如此说来,竟然是内鬼吗?

郁瑶眉头一皱,她还没有开口,身旁的季凉显然与她想到了一处,已经在问:“她身旁的近卫,都有盘查吗?”

谁知顾亦华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回禀陛下、将军,下毒的人已经找到了。”

“哦?”季凉疑道,“是什么人?”

顾亦华脸色为难,仿佛连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是……两个赫赫人。”

郁瑶与季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