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在心里说,又陪慕容轩说了会儿话,便装身体不适让慕容轩先回去了。

等人走了,沈柏喝了药,撑着虚弱的身体带着沈七去找卫如昭,把慕容轩刚刚说的话复述给卫如昭听,末了担忧的问:“舅舅,那个叫缘君的驱邪会不会把这个小鬼收走啊?”

虽然只跟沈七待了一晚上,还被他害得受寒腹痛难忍,沈柏还是不忍心看他像戏本子上写的那种被人打得魂飞魄散。

这小鬼也就是难看了点,喜欢咬人了点,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吧。

卫如昭成日坐在屋里就是参禅打坐,闻言眼皮都没抬,平静的说:“一切因果皆有天意,该发生的都会发生,不必杞人忧天。”

舅舅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沈柏无语,拎着沈七回房继续躺尸。

接连躺了三日,葵水才总算来得差不多了,沈柏也把沈七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

这小孩儿在世间飘荡了两百来年,智力只和四五岁的小孩儿差不多,说话还说不太明白,平时没事就喜欢咬沈柏的手玩,除此之外,沈柏还发现他喜欢趴周珏和卫如昭的脖子上玩儿。

说来也奇怪,驿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谁也不碰,就喜欢趴周珏脖子上。

周珏虽然看不见沈七,但沈七在他肩膀上趴久了,他会感觉脖子发酸,还有点凉,每次他摸脖子的时候,沈七就会咯咯的笑个不停。

其实这个小鬼不生气的时候还挺爱笑的。

第五日,沈柏的葵水彻底结束,周珏收到昭陵送来的信件,催他回去了。

当天周珏就进宫跟慕容麟辞行,慕容麟客套了几句,也没拦着,让慕容齐给他践行。

第二天一大早,周珏带着禁卫军回昭陵,沈柏坐马车送他到城门口。

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反正过不久沈柏回了瀚京也是能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