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孺修脱口而出:“她被召入宫了?”

沈孺修的语气颇急,失了平日的沉稳从容。

顾廷戈温声安慰:“既是入了宫,那应该是被留宿宫中了,他好歹是过了御前殿试的探花郎,不会有事的。”

沈孺修抿唇一言不发,若是恒德帝召人,一般宫人都会先到太傅府传召,不管沈柏在不在,都要知会他这个当爹的一声,怎么今日直接到国公府召人了?

沈孺修面色凝重,但这会儿宫门早就落了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谁也不能夜闯皇宫。

顾恒舟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对顾四说:“去问问门房,是宫里什么人把沈少爷叫走的。”

顾四领命离开,很快回来,对三人说:“门房当时远远看了一眼,只看见那人穿着太监服,并不认识那人,也没听见那人与沈少爷的小厮具体说过什么。

也就是除了知道沈柏是被人召进宫了,其他有价值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沈孺修有点失望,却还是感激的对顾廷戈和顾恒舟说:“知道犬子在宫中下官就放心了,叨扰国公大人和世子殿下实在不好意思,过两日下官一定携犬子一同登门道谢。”

顾廷戈说:“只是一桩小事,太傅不必放在心上。”

沈孺修无心客套,很快告辞离开。

顾廷戈摸着下巴有些好奇:“沈家小孩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怎么宫里有人专门召见他还让他留宿宫中?”

外人要想留宿宫中规矩是很多的,便是四妃之首的德妃请自己娘家的兄弟姐妹入宫也不能随便留宿

顾恒舟眉心紧拧,直觉这件事并不简单,但这个时辰,谁也没办法进宫探查情况。

只有等天亮了……

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一早终于放晴。

顾恒舟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骑马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