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这个帽子扣下来,可是足以杀头的。

被顾恒舟抓住那人立刻梗着脖子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你这小子别信口雌黄!”

沈柏用敲锣的棒槌在那人头上敲了一下,目光薄凉的扫过众人,蛊惑的说:“孟鹤龄和岳径山在睦州干过的恶事数不胜数,你们助纣为虐,本来也是罪不可赦,但太子殿下仁爱宽厚,所以今夜才亲自来此,准备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沈柏说着重重敲了一下锣,让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这里:“想活命的,一个一个到太子殿下面前来揭发孟鹤龄和岳径山的罪行,不想活命的就杵在那儿,后天午时,菜市口问斩,一定会让刽子手帮你们把刀磨快一点!”

沈柏说完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在场的人神色各异,都不敢轻易动作。

沈柏知道他们在怕什么,扭头看着被顾恒舟抓着的那个教头,笑眯眯的说:“他们都不敢动,这位大哥不是先给他们打个样?”

那人约莫是孟鹤龄的心腹,还不知道孟鹤龄已经快死了,硬气的对那些将士说:“你们冷着做什么,这个黄口小儿在这儿妖言惑众,还不快把她拿下,等孟校尉回来,你们就死定了!”

那人说完,有几个胆大的上前想要擒下沈柏,顾恒舟把那人的手折断甩到一边,一把将沈柏拉到身后,三下五除二把冲上来的几人全都打翻在地。

冷眸一掀,黑沉的煞气瞬间铺染开来,一字一句的说:“我看谁敢再动!”

顾恒舟身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其他人都被吓得不敢上前,沈柏从顾恒舟身后探出脑袋,笑得狡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们可要想清楚哦。”

不怕死的已经探了道,没一个有自信打得过顾恒舟,片刻后,有一个人弱弱的举手:“我……我知道,两个月前,孟鹤龄醉酒,从李庄掳劫了个姑娘回营,第二日那姑娘撞墙自杀,是我和张五一……一起埋的人。”

又是一条人命呢。

沈柏舔唇,扬扬下巴:“这位小哥和张五兄弟可以回营帐休息了。”

那两人半信半疑的回了营帐,其他人见了立刻蠢蠢欲动。

沈柏冷幽的打断:“谁是文书,拿纸笔出来记上,后面说完一个摁一个手印再走。”

文书很快被推出来,笔墨纸砚准备妥当,陆陆续续有人上前来控诉孟鹤龄的罪行。

孟鹤龄好色,在床上很容易发怒暴戾,因此杀了不少女子,大多数人都是控诉这个,沈柏一开始听着还觉得愤怒,后来便渐渐麻木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活剐了那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