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不好好待着还一个人偷偷跑去逛花楼,打你都是轻的!

顾恒舟有些气闷,想到之前沈柏带他去揽月阁熟门熟路的样子,根本不相信她才偷偷去过揽月阁一次。

揽月阁虽然多艺伎,但也有很多做皮肉生意的,沈柏一个人去,不知道看了多少腌臜事,想到她可能也看过其他男子的那物什,顾恒舟就觉得浑身气血翻涌,甚至疯狂到想要挖了沈柏这双被污染了的眼睛!

顾恒舟不理会沈柏,直接落掌,沈柏被打得来了脾气,刚要骂人,顾恒舟又抢先一步捂了她的嘴,语气沉沉如山雨欲来:“身为太学院的学子,不好好修身养性学习课业,竟偷偷跑去烟花之地,不尊师重道,这是替夫子教训你的,身为女子,不循规蹈矩,离经叛道,这是替你未来夫君教训你的。”

顾恒舟是真的生气了,语速很快,巴掌也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

沈柏又疼又委屈,眼角流出泪来。

热腾腾的眼泪滴到手上,顾恒舟愣了一下,只当沈柏又在演苦情戏耍花招,语气冷沉的问:“你不服?”

沈柏不摇头也不点头,连哼哼都不哼哼了,就默默地流眼泪。

这和她平日的性子相差很远,顾恒舟皱眉,过了一会儿慢慢放开她,沈柏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还是不吭声。

刚刚还说自己不会像别的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人,这会儿就不管不顾的哭起来,说出来的话哪有一句可信的?

顾恒舟腹诽,知道沈柏不是小少爷而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以后,猛然把人弄哭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硬邦邦的说:“不许哭!本就是你言行不当做错了事,还有脸哭。”

你说不哭就不哭,那小爷不是白挨揍了?

沈柏不仅要哭,还在蹬着腿蹦跶:“我又没去花楼睡姑娘,只是觉得好奇想看一看,怎么就不行了?”

顾恒舟挑眉:“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沈柏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我怎么没理啊?就算我是女子又怎么样?凭什么你们男人就能花天酒地,我只是去看看就不行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柏不仅理直气壮,还要倒打一耙,顾恒舟眉心挤出川字,没见过比沈柏气焰更嚣张的人,思忖了一会儿试图跟沈柏讲道理:“这世上有许多沉迷酒色的男子,但也有洁身自好的,你若是不蠢,就该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顾恒舟的语气不自觉带了一丝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