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恒舟愿不愿意承认,这些事都是事实,他绷着脸没有抵赖,思忖了好一会儿说:“我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去。”

沈柏一愣,眉毛挑得老高:“姓顾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要学话本子上那些负心汉,把小爷吃干抹净提起裤子不认人?”

顾恒舟拧眉,刚想纠正沈柏“吃干抹净”这个词不该这么用,又听见沈柏说:“顾兄,你休想当做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如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的。”

始乱终弃更不适合用在这里!

顾恒舟太阳穴突突的跳:“武修学不好就算了,文修学的东西你也全都拿去喂狗了吗!?”

沈柏两只脚踩在顾恒舟脚背上,理直气壮:“反正你亲我摸我那些事不能当作没发生过,不然小爷就是要被砍脑袋,也要先让全瀚京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明明她才是耍流氓的人,这话说得反而像是顾恒舟占了她的便宜。

顾恒舟气得笑起来:“沈柏,你在威胁我?”

顾恒舟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沈柏直觉不妙,别说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就是两只手都一起废了,沈柏也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打不过就要会认怂。

沈柏放软语气对顾恒舟说:“顾兄,我不是在威胁你,反正你现在也没意中人,被我喜欢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怎么就不能试着喜欢一下我呢?”

顾恒舟冷声问:“你值得我喜欢?”

沈柏重重点头:“我怎么不值得啊?全天下没有比我更值得被你喜欢的了!”

一提到这个话题沈柏就来劲儿了,踩在顾恒舟脚背上的小脚丫跟着欢快的蹦跶,沈柏掰着手指细数:“论家世,我爹是当朝太傅,我们沈家是书香世家,与国公府也算是门当户对,论性情,顾兄你高冷禁欲,我正好八面玲珑,而且其他女子都娇滴滴的喜欢哭闹,我绝对不会这样让顾兄心烦,我简直就是专门为顾兄而活的!”

沈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一番,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好像顾恒舟不娶她,就是暴殄天物,干了天怒人怨的事一样。

顾恒舟抬脚踩住她不安分的脚丫子,冷冷驳斥:“你闹出来的事还少了?”

她是不哭不闹,但她惹的可不是一般深闺女子能惹出来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