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离慈安宫很远,到了后宫的范围,再往前不远就该到德妃的庄贤宫了。

那个女人,哪里配得上庄贤二字?

赵彻握紧拳头,赵稠正好给德妃请了安,从庄贤宫走出来,看见赵彻站这儿,身边还跪着个宫人,快步走来,看热闹的问:“皇兄怎么在这儿,莫不是来给我母妃请安的?”

赵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抬脚把那宫人踹翻在地,意有所指的说:“心情不好,教训教训狗东西。”

那宫人不敢乱说话,被踹倒后连忙跪好。

赵稠像是抓到什么把柄,立刻说:“皇兄这样可是不对啊,这宫人也是人,皇兄怎么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随便拿别人撒气呢?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你这个太子呀?”

这种事,谁敢传出去?

当然只有赵稠会传出去。

赵彻不怕他传,只是这会儿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凉凉道:“方才本宫去慈安宫,父王也在陪皇祖母说话,四弟再不去,父皇该知道你成日睡懒觉,疏于给皇祖母请安,不守孝道了。”

赵彻到底是跟三公学了一年权术的,赵稠说不过他,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等赵稠带着人赶去慈安宫,赵彻对跪在地上的宫人说:“回熠辰宫领赏,今日之事,本宫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传言。”

宫人立刻磕头说:“奴才绝对守口如瓶!”

赵彻又往庄贤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拂袖离去。

他不会轻易把太子之位让出去,总有一日,他要让这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憋着一口气,赵彻很快走到昭熠门,正要独自上山,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沈少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