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下意识的用手擦脸,她的手也是黑的,怎么擦得干净?

赵彻拍开她的手,拿出帕子帮她擦脸。

沈柏乖乖仰着头没动,等他擦完脸问:“你今天是来押我去大理寺的吗?”

“押你去大理寺做什么?”赵彻反问,鼻尖闻着烤红薯的香甜味道,忍不住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沈柏这会儿顾不上吃的,问:“我没考进前三,还作弊偷题,陛下没有震怒吗?”

偷个题就能进大理寺,那大理寺的人岂不是要忙死?

赵彻腹诽,又吃了一口烤红薯,说:“把你押进大理寺,你就能考进前三吗?”

沈柏立刻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煞有其事的说:“大理寺的牢房又冷又臭,蟑螂老鼠满地都是,我去了那里肯定吃不好睡不着,不出三天就疯了,怎么可能考进前三?”

赵彻点头,说:“我跟父王求了情,只要你在十六岁之前参加科举并考得功名,就不会再追究你。”

“真的吗?”沈柏的眼睛亮起,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有多担惊受怕。

赵彻尝了鲜,不想再吃了,把红薯放下,慢吞吞的擦手,而后问沈柏:“你最近不进宫,就是在怕这个?”

沈柏不自在的摸摸鼻尖,讪笑着说:“我就是个小人物,陛下日理万机,我不去陛下眼前晃悠,陛下多半不会想起这件事,这一晃悠不是和送死没什么区别吗?”

“这么怕不知道来找我?”赵彻反问,沈柏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她哪里没找过他?但他那个时候那么铁面无私,她还能死皮赖脸的赖着他吗?

赵彻也知道沈柏在想什么,压低声音说:“有些话,你要懂得分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