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东方家渊源颇深,虽然现在和废人差不多,但他们并不嫌弃,一直养着我,所以我才能活到今日。”沈柏坦白的说,一心想着要回去,补充道,“我所说的绝无半句虚言,等去南襄打探的人回来,大统领便能知道真假。”

顾恒舟不为所动,冷淡道:“南襄离此千里,就算真的有沈柏此人在东方家被当做座上宾对待,也不能证明你就是她,此事还需谨慎调查才行。”

沈柏眼角抽了抽,这话的意思是就算去打探的人回来也不可信了,那她要怎么自证清白?

沈柏有点头大,顾恒舟另起话题,说:“你既然说自己一直患有旧疾,这些时日就让军医好好替你诊治调养,等真相大白的时候,若你当真无辜,本将会亲自送你回南襄。”

我倒是不怕你苛待我,只怕我哪天不小心死在这帐中,会平白给你添许多麻烦。

沈柏腹诽,面上笑着谢了恩。

下午的时候,军医便来给沈柏诊疗。

一搭上沈柏的脉,军医的眉头就拧成麻绳,他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明明这人看上去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脉象却相当紊乱,像是垂危之人。

军医问了沈柏最近的饮食,又仔细问了她之前的病症,搜索半生行医经验,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和她病症相似的情况。

军医先给开了一个固本培元的方子让沈柏喝着,摸着胡须准备回去好好翻阅医书学习一下。

这次抓住细作,重伤忽炽烈算是大功一件,军中上报了朝廷,赵彻的嘉奖很快下来。

除了给顾恒舟升品阶,还拨了粮饷犒赏军中将士,并让顾恒舟过年回京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