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走过去,帮他脱了外衫,露出受伤的胳膊。

伤口有点深,纱布被血浸染了一些,沈柏小心的把纱布解开,把伤口清理了一下重新上药。

太久没做这些事,沈柏的动作有点生疏,显得颇为笨拙。

顾恒舟一直在看她,沈柏压力有点大,干巴巴的说:“我真的会包扎,大统领放心,我绝对不会弄伤你的。”

沈柏虽然这么说了,顾恒舟还是没有移开视线,沈柏压力有点大,终于绑好纱布的时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背有点冒汗。

顾恒舟动了下胳膊,没感觉哪里不适,自己动手穿好衣服。

不过单手系腰带的难度稍有点大,顾恒舟弄了好一会儿没弄好,沈柏主动说:“要不,还是我来吧。”

顾恒舟没有拒绝,沈柏半蹲在顾恒舟面前帮他系腰带。

顾恒舟比之前又长高了不少,她身量没太大的变化,蹲在他面前只有小小一只,肩膀窄小,脖颈细嫩,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掐断。

顾恒舟垂眸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问:“你之前说你有病,平日都有什么病症,要吃什么药?”

顾恒舟问得认真,听不出关心,像是审讯,沈柏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大的病症,就是要躺着,不能久坐久站,更不能干什么重活,不然就会心绞难忍,不过这些时日都没有发病,应该是身体有好转吧。”

沈柏吃的那些药,都是东方家的制香师专门调制的,与寻常药材不同,且不说在昭陵找不找得到这样的药材,方子写出来,只怕顾恒舟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还要把她抓起来当细作处置。

顾恒舟也没纠结药方的事,问:“若是不能久坐久站,你平日靠什么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