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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程雨瞪了他一眼。

桑榆虽然知道小孩生出来都不好看,但还是小声说:“这怎么看出来像我呀,丑得好可爱。”

戚长柏说话没什么,桑榆才说完丑,眼都没睁开的小树芽哇得一声就哭出来。

小树芽对桑榆的特殊似乎早早就有先兆,或许是因为桑榆孕期的心理变化太多,对孩子期望甚高,或许也就是孩子都会偏爱母亲,总之他对桑榆的依赖远远大过另一个父亲戚长柏。

同样的玩笑,戚长柏可以说,桑榆不行,小家伙会非常在意桑榆的话。

等孩子可以和放在桑榆身边的时候,戚长柏就发现了端倪。

他的小树芽宁愿躺在桑榆身边的婴儿床里含着手指哼哼,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房间,或者说桑榆。

明明按理来说他现在既不懂得认父母,甚至还没办法看清楚人。

桑榆是在医院坐的月子,出院那天家里来了戚长柏的家人和朋友。

戚老爷子的年纪本来不该再折腾,可是重孙的出生让他激动不已,一大早巴巴地来了京城,给桑榆和小树芽都带了贵重的礼物。

小树芽一天一个样,出月子时已经长的白白胖胖,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这让桑榆松了口气,他害怕自己的身体会有遗传。

老爷子抱着小树芽逗他,面团似的奶娃娃谁都不怕,含着手指还能睡着了。

此外来的还有任羲和周锦尘,他们作为同龄人也算在某些方面弥补了桑榆朋友的缺憾,他的身体注定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屋子里的大人各自交流着,小树芽一睡醒看不到爸爸就哭,戚长柏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一些,任羲看着戚长柏怀里的孩子,现在还不可置信道:“我以为生孩子怎么也是我在前,没想到你丫的没毕业就喜当爹了,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可不是不公平,有的人在这个年纪还在校园里彷徨,有的人已经有妻有子有车有房,叫人怎么不嫉妒。

戚长柏炫耀道:“这都不重要,看看我儿子,像桑榆。”

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还有眼泪,小鼻子小嘴儿确实有了桑榆的模样,任羲看得啧啧称奇,但是孩子太小了他不敢抱,周锦尘有难得欣慰地看着戚长柏,在他的眼里,戚长柏和任羲跟他亲弟弟没什么区别,大家都在生活,能够心满意足说自己高兴的没几个,戚长柏能走到今天的,也算是上天眷顾。

桑榆因为肚子上有伤口,应付不了太多人,大家都是熟人也不会计较,他只是出来打了招呼就回卧室了。

没了一会儿小树芽就待不住了,戚长柏知道这是想桑榆了,他掐了掐儿子的胖脸把人抱回了卧室。

桑榆正在看书,开学了他还得参加缓考,戚长柏建议他考研,不必那么早想工作的事情,桑榆也有在考虑,这样的话他带孩子的时间也会多一些。

戚长柏把孩子放在他旁边,小树芽看见爸爸就笑了,戚长柏看着桑榆接过去:“少抱一会儿,我看看你的伤,还疼不疼?”

桑榆的肚皮上十厘米左右的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但是依旧狰狞可怕,戚长柏每天都要看好几次,桑榆推推他:“快出去吧,晾着人家不好。”

晚上桑榆出来吃饭,孩子刚刚喝了奶已经睡下了,大家都是戚长柏的亲人,谁都不会说不该说的话,一顿饭吃得还算其乐融融。

谁都没有留宿的打算,戚长柏出去送客,桑榆听着屋里又冷清下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杨程雨临走时又进来和他说话,桑榆对她非常感激,他们都是男的,很多事情不方便,也不懂,多亏了她忙里忙外事事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