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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柏利索地给他套上t恤,低头在他旁边说:“你不止喊我老公,你还说我是打桩机……原来我的能力在你心里评价这么高。”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眼里,桑榆的耳尖肉眼可见地发红,他动手捂住戚长柏的嘴:“别说了!我没有!”

戚长柏也不说了,就在床头坐着笑,笑得桑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

戚长柏这点子恶趣味从认识后就有了,可惜一开始的玩笑都挺正儿八经的,没想到越来越大耻度,桑榆的脸皮厚度一直赶不上他开车的速度。

桑榆已经放弃了,他拿过裤子自己穿上,噔噔噔跑进浴室里洗漱。这头任羲正在逗糊糊,他一边在胡公公的肚皮上摸,突然惊讶地把猫翻过来,从一片软乎乎的白毛里发现了几颗红色的豆豆,大吃一惊:“长柏!你家猫还长热痱子?”

戚长柏正在浴室里亲桑榆,桑榆一听赶快推开他往外头走,糊糊正被任羲抱在怀里,小帅哥正拨弄着糊糊肚皮上的小豆,一抬头看见桑榆,两颊带粉,嘴唇微肿白花花的脖子上还有两个红草莓。

任羲一时都忘了要说什么。

戚长柏接着出来,看见发小手里夹着的“豆豆”,再理智也忍不住掐了掐眉心:“你有点常识行不,那是猫的胸。”

被调戏得无法反抗的糊糊一看坏蛋松手了,麻溜地蹿到桑榆怀里,叫得别提多委屈。

桑榆抱着猫,看着任羲张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笑得肩膀直抖。

任羲第一次摸猫的胸,特别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十分禽兽,当下就决定给准备糊糊一个月的鱼罐头补偿它。

三号过后,戚长柏公司里已经有人回来加班,任羲潇洒的日子也到了头,戚长柏压着他在一堆商业文件里过完了美好的假期尾巴,走的时候两人一起去送他,任羲乐呵呵地给桑榆送了块手表:“小小心意,作为打扰的赔礼啦。”

戚长柏不客气地替他收下:“有事儿打电话,路上小心。”

任羲笑眯眯地锤了锤他的肩进机场安检。

卷一 正是年少轻狂时 29发现

五一过后,桑榆的漫画也连载得差不多了,一年半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了很多稳定的读者。

桑榆自认画风一般,而且黑白漫比起现在大手云集的漫画圈里并不突出,有人喜欢就有人黑,喷子无处不在,说他用真实故事当噱头,说他画的粗糙,喷的最多的其实也就是他的水平一般。

但是上千评论里的几条差评桑榆并不在意。

他正在琢磨着怎么表现最后的矛盾。

暑假戚长柏回了x市几天,桑榆的第一部漫画宣告完结。

故事的最后,不论是揭开面具反咬一口的东隅还是悲痛欲绝的桑榆都让人心碎,整部漫画里唯一的色彩,是桑榆出车祸时的红。

鲜红的血液给这个故事画上了不完美的句号。

桑榆把重生第一天时耳边听到的呜咽做了最后的台词,因为主角死去,没有番外也没再有别的补充。

就像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丧失在意外事故里,读者都没想到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