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低声地叹息,“我知道你写幸字的初衷,是想有个好结果,可幸字反而有三不幸。”

“倘若是问病,就不宜见到土和木。现下,路旁灌木丛郁郁葱葱,这是一不幸。”

“木中以桑木最为坚硬,入目之处,并没有桑木,这是二不幸。”

“你养母如今不足五十,这是三不幸。逢辛日或辛月,恐不能侥幸。”

蒋晨其实听不明白,但他知道,沈妤说的每一句话,都寓意着他的养母身体不会大好,甚至会撒手人寰,“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沈妤软言相劝,“如果能够挨过这两个月,方可谓幸。”

两个月——

蒋晨的神情一下子失魂落魄,连马永祥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听见。

他喃喃道,“你骗人的,我妈的身体虽然不好,但医生说绝对没有大碍。”

马永祥有些同情又有些可怜蒋晨,毕竟生离死别是人世间一大痛事,看这情况,蒋晨和养母的感情倒是十分深厚。

他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不必跟我去医院了,你打个车回工地吧,路费报销。”

说完,马永祥便招呼着沈妤一同上车。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可怜其他人,毕竟,自己也有一堆烂摊子要处理。

很快,两人就到了市医院,根据指示牌,迅速地找到了抢救室。

抢救室门口。

除了项目经理与几个工友外,还站着一个素不相识、穿着朴素的女人,她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闪烁的红灯,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