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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我嫡妹夫君,袁家旁支的袁扈,另一人却是上京崔家的小郎君,崔湛。

我见两张熟脸迎面而来,连忙提上茶壶,转身就走。

王玙坐于案后,正提笔疾书,见我进了门便躲到碧纱笼后,奇道:你做甚?

我咳嗽一声:嗯……躲会。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正说着,便见侍人领着两名郎君入内,心下明了,只淡淡哦了一声。

再听他们交谈,原是为了求官。

士族子弟冠后均会求贵人举荐,否则极难进入庙堂,王玙给了他们两支签,袁扈受了签,便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我在纱笼后站得脚都麻了,无意间活动一声,便听崔湛在外道:表哥,那是什么声音?

王玙道:许是鼠。

见崔湛站在原地不走,王玙又道:我听姑母说,她已为你求取清河璩氏女,你已受了?

对方似有难堪:我不若表哥你身居高位,能够为所欲为,既然嫡母喜欢,我也只能娶了……

嗯。

王玙不置可否,崔湛又低声道:表哥,您纳南家女郎为妾了吗?

不曾。

可我听人说,南家女郎两次救您于水火,如今身逢乱世,战火频仍,表哥怎可将一弱女子置之门外不理?

王玙笑了一声:崔湛,事到如今,你仍惦念着她?

崔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