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生子?
那他们叫什么名字?
长子名宣,次子名宜。
……是吗。
两名小童见我拘束地站在一旁,纷纷上拉住我,口中连声唤着母亲。
而我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对他们充满了怜爱,莫名便被拉上了竹廊,一路向远处的小亭行去。
路遇甲士皆是退让行礼,口中唤着夫人。
我忍不住看向身旁女御:他们为何唤我夫人?
女御垂头敛目,口吻恭敬。夫人就是您,您就是郎主之妻呀!
……
穿过鸣风长廊,王玙果然坐在庭中,面前尺牍堆垒,绢册满案,而他展开其中一卷,正以朱笔批阅。
两个孩子进了亭子便往父亲身上拥,王玙一手一个,将他们提到膝上,拿了墨笔白纸,却是手把手地教他们画鼠。
然而孩子没定性,只看他画了几根鼠须便跃跃欲走,王玙将两个小郎交由女御,便继续翻看尺牍。风度尔雅,使人心折。
见我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对方眼波微澜:双目灼灼似小贼也。
我闻言,顿时破防。
王玙,为何你在梦里也不能温柔些?
呵。
他唇角轻牵,朝我招手,我心下升起的不快顿时如风扬芦花,荡然无存,忍不住便顺着他手臂的招揽,轻轻靠在了那宽广的肩头。
不远处是飘扬的纱纬,杨花如雪,小泉流瀑,水落而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