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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所为,倒有冰释前嫌,主动求和的意味。

王玙尚未答话,便听长公主冷哼一声:慕容垂!他还有脸来?

此人害你落入胡羯陷阱,几乎殁于大火之中,玙儿,你待会入了朝堂,定要请圣人赐死他!

王玙闻言,不置可否,又问我:颦颦,你怎么看?

我看了看长公主的脸色,又看看王玙期盼的眼神,终于还是说了自己想法。

胡羯于邺北虎视眈眈,皆知慕容垂善练军,乃凶兵也,郎君若驭人得当,必能保朝廷稳固。一箭之仇,又怎比百年安枕?

王玙怡然一笑,这之后便掀了车帘,下了马车,径直与慕容垂并行去了。

我见他下去了,剩我独自对着面沉如水的长公主,顿时坐立难安,仿佛屁股下面长了针苔。

长公主轻哼一声,看我的眼神,忽然便不若之前那么冷淡了。

坐好,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连忙应声:是,小君。

长公主见我低眉顺眼,想说些什么,又忍了口气,转变了话风。

你是个聪慧有度的,既玙儿爱重你,我也不好再棒打鸳鸯,回头你找谢二夫人,让她着手给你准备嫁妆吧。

我乍惊之下,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小,小君,您的意思是?

她没正面回应我的问题,而是肃容提醒:只是你做我王家妇,不仅要为夫主分忧,还要开枝散叶,多多绵延。

开,开枝散叶?

我目瞪口呆:这,这主要还是看王郎的意思……

哼,他在陈郡时还督促我,说若不早完婚,恐怕我明年膝下尤空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