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母?!

薄厌言这嗓子叫得太凄惨,惹得掌心下眼睛转了一转。

边邵没忍住好奇心,掀开他手,一转头就对上薄厌言震惊而复杂的同情目光。

…难怪你那么渣,玩弄别人感情,一定是家里温暖得到太少了,心理变态了吧。

边邵:“??”

他还没反应过来,边伯母就一脸温柔体贴对薄厌言表示歉意与关爱,顺便委婉请他快点滚蛋。

薄厌言也很尴尬,他犹豫着,瞥了边邵两眼,觉得他人家事不好插手,又怕边邵被打死了。

也就是这时,边邵走进家,视线对上餐桌上坐着一动不动眼神复杂的边爹,这才看清了客厅里角角落落的东西,眼睛猛地瞪大,转身就想跑。

玩这么大?以前十二点回家也没这样啊?

然而他眼眶都给吓红了,朝外面奔去,身后伸来一只纤细的手,牢牢控制住了他的衣角。

他僵硬扭过脖子,边母慈爱望着他:“这么晚了,就别出去玩了。”

薄厌言注视着这幕,一阵牙酸,他要上前要解救边邵的衣角,最后被边母一拖鞋逼退。

“这么晚了,薄先生也该回家了。”一直沉默着的边爹,终于直白下了逐客令。

甚至眼神还有点敌意。

都这样了,薄厌言只能眼看着别墅大门缓缓合上,他站在门口沉默几秒,还记得少年当时被一鸡毛掸子抽到跪在地上,睁着桃花眼紧紧望着离去的他,仿佛绝望,仿佛求救。

然后就被抽到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