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不怂呀?

薄厌言从来也没觉得边邵那么怂,果然还是老子克儿子。他华丽丽翻了个白眼:“边大少爷,你到时候可别怂,要我自个儿上啊。”

边邵随口跟他打嘴炮:“我怎么忍心让你上呢?多累,当然是我上。”他特意把“上”加重,似笑非笑。

薄厌言一顿。他也算是花花公子,嘴里什么话都能说,但这怨种死党……骚不过骚不过。

他懒得多说,索性直接按了门铃。

不过几分钟,门便开了,里头明亮的光照进了黑暗,也照亮了薄厌言呆若木鸡的脸。

“……?”边邵纳闷道,“你咋的了?”

他说着就要探头望去,薄厌言一个用力捂住他眼:“别看,别看,你会死的。”

边邵挣扎。怎么的?边爹是美杜莎呀,看一眼就会变石像。

…当然不会变石像,但是你会被当成石像般毫无怜惜地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薄厌言压根无法相信一个现代社会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家里头,客厅餐桌上地上摆着那么多凶器!

刀、锯、钻、鞭、棒、绳、锤……

鸡毛掸子在其中都显得有了人情味儿。

难怪边邵不怕,这搁谁不怕啊?

薄厌言心下大骇,尽管那中年男人身着西装,端坐在餐桌边,眼神看起来很和(核)善,但他还是扬起最恭敬温和的笑:“伯父你好——哎呦!”

他还想着找边伯母帮帮忙呢,之前在宴会上,边伯母一袭淡青旗袍,别提多素雅温婉了。

然而一只拖鞋好死不死盖在粉毛脑袋上,砸过来老疼了。

他捂着脑袋,扯下拖鞋,往始作俑者看去,随即满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