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要是真的成了,那颜阙可怎么办呀?他和魔界的仇怨到底是活结还是死结呀?该不会之后我们两个都只能私底下偷偷摸摸见面过日子吧?

我想,这不行,绝对不行。我对偷情没有半点好奇与向往,也不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借口,这些都是借口。若是真的两情相悦久长,便该朝夕相见,而不是一个人在那里自作深情的怀念。

我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着,睁着眼睛一整夜,眼睛都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悲壮的山无棱天地合倒是已经想象了好几出不同的情况,险些就自己把自己给虐得眼泪哗哗。

我心里庆幸,颜阙睡得沉,没发现我脑子里这些悲春伤秋,要不然,他一定又要让我多读圣贤书。

天将明时,我蹑手蹑脚的下床,随意穿了两件衣服,叉着腰盯着屏风后打翻的浴桶和漫了一地的水深思。

虽然当时确确实实是因为一个重心不稳倒了,但这情况看起来总觉得莫名激烈。

我深思熟虑,决定做个好房客,使了个小法术把那些水渍都打扫干净了,然后抱着空了的水桶跑下楼,掩耳盗铃式的告诉自己,只要我处理的早,就没人能发现桶里的水翻了。

客栈里确实还没什么人走动,房客们也都还没醒,我出门去街上走了一圈,见着几个早起做准备的吃食铺子,便在那儿等了一会儿,给颜阙打了一壶甜豆浆,又买了两个豆沙馅的包子,刚准备回去,不远处面店的汤飘出香味儿来,我巴巴的闻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去打包了两份面。

颜阙肯定吃不了这么多。主要是我想吃,但我吃他看也不好,还不如多买点,让他自己挑着吃。

我回客栈的时候,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容瞻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啃着客栈的免费白馒头。

我和他打招呼,说:“你不是去救人了吗?国师都死了,你劫个小县城的狱都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