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说第一次养猫,没什么经验,实在太惯着了,一不留神就给惯成了个主子,就算是被挠了,也还是忍不住的抱着他傻乐。
颜阙听得笑了,轻轻的蹭我的唇角,他这几天实在是消耗太大,嘴唇都干裂了,我忍不住舔了舔,舌尖尝到了一丝浅淡的腥咸。
我的脑子里原本有着的一根弦,在尝到了这一点味道之后,“锃”的一下就断了。
好像不论是人是妖,是仙是魔,内心深处总有着一点压抑着或不曾压抑着的对于鲜血的渴望。
这大约是众生最初的本能,只是千年万年长路漫漫,大家都衣冠整齐,将这样的本能包裹的完美又严实。
他现在这样的伤势,再有情动纠缠,实属不该,只是劫后余生的相依之感太强,一切如梦似幻,竟只剩下骨骼痴缠时的温度格外鲜明。
……
我一晚上没能睡着。
倒是不至于精虫上脑到那样的地步,只是单纯没有什么睡意。
我看着精疲力尽昏沉睡去的颜阙,两眼一抹黑的想着未来。
我十分杞人忧天的恐惧着,我是不是真的会被逼无奈当上魔君。
我不要啊,魔界民风是出了名的彪悍,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太难了,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