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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在昨日,她当然来不及拿去浆洗。她就等着在合适的时候,拿给玄玉韫看呢!要不是太奇怪,阿梨恨不能把这条裙子挂起来,让全后宫都知道这扈昭仪是个什么面甜心苦的恶心玩意儿!

谢珠藏见玄玉韫面色不善,连忙安慰道:“韫哥哥,我没事。”

谢珠藏声音清澈,又因为语速不快,听起来更是温软。

玄玉韫看她一眼,眼神又落在那碗血燕窝上,他的声音透出了几分冷意:“若是槐嬷嬷从你私库里挑不出更好的,只管在孤的私库里挑。”

一山不容二虎。

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谢珠藏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不用。送我亲手……绣、绣的炉罩,就好。”

槐嬷嬷一拍大腿,十分肯定地道:“姑娘说得对!得当是又有心意,又不惹眼的东西才行。我的姑娘,心里头明镜似的!”

玄玉韫多看了谢珠藏几眼,从她的笑容里,捕捉到了几缕孩子气的高兴和得意。玄玉韫紧绷的心忽地松缓下来。

经历了这样的恶意,她还能有这样的好心境,真是再好不过。

他一推面前的勺子,朝谢珠藏伸手:“你都给赵婕妤绣炉罩了,孤的年礼呢?”

谢珠藏一惊,连忙舀了一勺血燕窝递到玄玉韫跟前,殷勤地道:“韫哥哥,好吃的。”

玄玉韫“啧”了一声,握着谢珠藏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那勺血燕窝稳稳当当地送入她自己的口中。

玄玉韫漫不经心地道:“献殷勤可没用。孤要是不能在上元节收到年礼,孤就——”

“称病不出。”

玄玉韫满意地看着谢珠藏瞪大了眼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上把玩着茶盏,笃定地道:“那个时候,你难道还能出宫去赏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