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身份——温敛故都能知道她是兔子了,江月蝶不信对于自己的来历,他还没有猜测。

然而事实证明,温敛故的定力非常人所能及。

分明两人都已心知肚明,他依旧能恍若未觉般,翘起嘴角,含笑与她对视。

开口时的语气也温柔极了:“再来一杯蜜水么?”

并不躲避,亦不推脱,但就是不捅破。

江月蝶到底定力不行,对视几秒后,她率先败下阵来,发泄似的狠狠地咬了口手中形状凄惨的桂花糕。

温敛故唇畔的笑意更深:“动作慢些,小心别又咬到自己。”

顿了顿,他又轻描淡写道:“咬到我倒是无妨。”

江月蝶顿时呛住,借着温敛故递到了唇边的水,胡乱咽下口中糕点,深吸一口气,抛却所有的顾虑,直白地开口。

“我是要回家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难关,江月蝶顺利说出后,顿觉轻松万倍,身上像是移开了一座大山。

“回沈家么?”

温敛故敛起眉目,收去了些许笑,神色淡淡地垂着眼将面前的糕点盘推得远了些。

“那恐怕是不能了。”

呵,还装起不知情了。

江月蝶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索性摆烂到底,破罐子破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沈家。”

温敛故动作一顿。

她捅破了最后一层透明的纸。

若是这层纸还在,其实对他们两人而言皆是有益。

她尽可以装聋作哑,无论做什么,只要说是“沈家胁迫”,他亦不会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