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取与掠夺上,妖物永远无师自通,从不知何为适可而止。

意乱情迷,温敛故却突然停下动作,嗓音含着丝丝缕缕的笑:“我刚才说了两遍。”

眉目潋滟宛如春水,眼尾晕开了一抹诱人的绯色。

“你也要说两遍。”

仿佛温柔的诱哄,又似蛮不讲理的蛊惑。

对上那双不知何时已经泛起红的眼,江月蝶宛如被蛊惑般用手勾住脖子,含住了他脖颈处的鳞片。

“我……我也喜欢你。”

她的喘息绵软,喷洒出来的气息也都很香甜,像是熬化了的麦芽糖。

温敛故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吃糖了。

他笑得温柔,满足地在江月蝶耳旁烙下一吻。

充满了贪妄的占有,欲壑难平。

妖物从不知何为收敛,也不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

她一头青丝散在脑后,与他的纠葛在一处,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温敛故想,倘若一直这样就好了。

倘若永永远远没有别人。

倘若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倘若她所爱所求也唯有他一人。

……

嗔痴贪妒,妄欲情爱。

原来,他亦皆有。

温敛故低低笑了起来,在他都未意识到的时刻,眼底的猩红褪去,化作了一片湿润。

像是最后的净土。

“不能走。”

分明是命令般的话语,语气却是哀求。